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关你的事(1/1)

“夏夜,吃点东西吧,你都一天没吃饭了。”

“我不想吃,没胃口。”夏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
紧接着,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冬暖继续道,

“那怎么能行呢,你受了伤,也不要上药,现在还不吃饭,你是想死吗?”

“死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
“你再这么不听话,我就告诉公子了。”

冬暖劝慰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无奈,“快,听话,我喂你吃完饭,再上药......谁?”

屋外倏地闪过一个黑影,冬暖把手中的粥碗放下,快速朝门外走去。

粥碗放在了夏夜床榻前的矮凳上,发出腾的一声轻响。

“冬暖,我说了我不吃,你先出去吧,我想休......”

夏夜从床榻上转过身子,意图赶走在一旁絮叨不停的冬暖。

可当她转过身子,看到站在跟前的人时,顿时愣住了,未说完的话也卡在了喉中。

“吃饭吧。”常青缓声道。

“谁让你来的?”

夏夜愣了半天,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说出口的话,却是前所未有的沙哑。

“你一天没有吃饭。”

认识夏夜这么久,她的声音从来都是清脆的,但是现在,却沙哑的不像是她。

“我怎么样,都不关你的事,常青,我夏夜说话算话,从今与你再无干系,你走。”

“夏夜......”

常青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只能老实的杵在床前,动也不动。

“我让你走,你没听见吗?”

夏夜对着他大喊大叫,一挥手,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矮凳上的粥碗。

粥碗顿时掉落在地上,在矮凳下碎裂开来,粥也洒了一地,有些还溅到了常青的黑色靴子上。

常青弯下腰,把裂开的碎片一片片捡起,又拿起桌边放着的湿帕子把地上四下溅落的粥抹干净,重新站回去。

靴子上的粥,看也未看,在原地踟躇了好一会儿,这才轻声道,“不要生气,对伤口不好。”

“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,我让你走啊!”

“我不走。”

“不走?”

夏夜咧开了嘴,像是在笑,但是眼底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,“你凭什么?”

“......”

“难不成是主子让你来看看我死了没有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是你自己的意思?”

“......”

“那还真是不简单,木头人竟会有自己的意识,你不是一向只会听话,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
让你去死,你就去死,让你打擂你就打擂,让你娶崔家女,你就得娶。”

常青双手垂在身体两侧,老实道,“主子没有让我娶她。”

“那是我误会了,”夏夜讽刺道,“原来是我们常侍卫自己相中人家小姐了。”

“我没有,我只是听从主子的话,打擂。”

“如果主子让你娶她,你娶不娶?”

“我......”

常青顿了顿,“我的命都是主子的,他说什么,我都会去做。”

“那主子让你去死,你去不去?”

“去。”常青毫不犹豫的回答。

“既如此,你还来干什么,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,你走。”夏夜抬手指向门口。

“你受伤了。”

“我哪怕死了,都不关你的事。”

“你不能死,我......”

“你不走我走。”

夏夜挣扎着从床上起身,可是大约身体因为受伤,太过虚弱的缘故,竟然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
常青见状,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轻,赶紧上前去扶她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别碰我!”

夏夜甩开了他碰上的手,冷冷道,“我怎么样,都是我自己的事,你去打擂台吧,去娶那个崔家小姐吧,去......”

“夏夜......”

常青忽然伸手按住夏夜的肩膀,“我从来没有想去娶那个什么崔家小姐,我心中已经有人了。”

“有人?”

夏夜鄙视道,“常青,你可真不是个东西,去打崔小姐的擂台,心里却又装着别人,你......”

“我说了,我只是奉命行事,只是,我没有想过,会在擂台上碰到你。”

“我?”夏夜有些怔愣,“你这话,什么意思?”

“夏夜,我......”

常青的脸腾的变得通红,“我......”

“我什么?”

“我不是故意伤你的,我以为你会避开的,对不起......”

“我说了,一掌还一剑,没什么谁对不起谁,再说,我也是奉命行事。

如果你来就是说这些,那么完全没有必要,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不,不是......”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说完就快走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夏夜就这么坐在地上,靠着床榻的边缘,说起话来,有气无力。

“我......”

“说啊......”冬暖躲在门外,气的直跺脚。

“人家表白,你慌个什么劲儿,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。”

“公,公子?”

冬暖一转身,就见佩玖兰几人也站在门口,与她一样,看着屋里的热闹。

“小冬暖,本少爷就说你有相好的,你还不认,人家两个在屋内谈情说爱的,你在门口偷窥,像话吗?”

萧文斜靠在门外的一棵树干上,懒懒散散的模样,似笑非笑。

“文少爷还不是一样。”冬暖小声道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他说你五十步笑百步。”

知道萧文听见还故意打趣冬暖,佩玖兰替她说道,“明明自己也是在这里偷窥的,还好意思说别人。”

“谁偷窥了,本少爷是正大光明的看,是不是斯辰?”

“嗯,没错。”佩亦城点点头。

他们从常青进来之后,就一直站在门口看戏。

是该说冬暖自己警觉性太低,没有看见,还是说他们几人功夫太高,连屋内的常青,都没有察觉到。

“做贼还理直气壮的,除了你萧子墨,我还真没发现其他人。”凌舜华站在佩玖兰身后,话里有话。

“你们还真是妇唱夫随,本少爷缺什么,都不缺钱,咱们谁也别说谁。”萧文抬手伸了个懒腰,离开了靠着的树干。

“你干嘛去?”

“去加把火,他们这么墨迹,我看着都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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