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6章 ,缘来难挡!(1/1)

母子俩一起吃过晚饭之后,儿子阿哲嚷着要帮自己刷碗,女人拿他没辙,只好由着他帮自己打打下手。【00b1 3看網/b

收拾好厨房,阿哲像往日一样搀着母亲来到沙发前坐下,陪她一起看电视。

母亲看的是台湾的长篇连续剧,讲恩怨情仇的,名字叫《意难忘》。

阿哲看了几分钟,觉得好无聊,随即回自己房间上网去了。

目送他回房,女人不免摇头笑了。

心想到底是年轻人,不爱看这种纷纷扰扰的连续剧,像他们这种年纪的人却很喜欢。

把视线从儿子阿哲房间所在的方向收回来,落回到眼前的电视屏幕上,看了一小会儿,女人随时眼盯着屏幕,思想却开起了小差。

想起大儿子先前对自己的态度,心里难免又是一阵难过,自然是没心思看电视了,也就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,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。

说什么公司有急事,根本就是搪塞她的,分明就是不想见她。

她心里虽然难受,可是也没办法,只能在心里骂自己活该,自作自受。

和儿子们的关系搞到今天这种地步,都是她的错。

上一辈的恩怨与下一辈何干,她真是吃错药了才会那么对自己的两个儿子。

幸好,阿哲大度原谅了她,不然她真的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。

以前是年轻不懂事,自打岁数上来了,看着别人一家人那么幸福,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,而且错的好离谱,所以她极力的改正,试图挽救母子间的关系。

她恨那个男人是应该的,可是孩子们有什么错呢。

他们不仅仅是他的儿子,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。

想到这里的时候,女人突然又想起了一件更悲伤的事情,眼眶禁不住变得湿润起来。

那个孩子,和汉森的那个孩子,如果活着的话……

女人掐指算了算,方才喃喃自语的呜咽着,“如果他活着的话,应该是三十二了,比森儿小四岁……”

可是,这世上哪有如果。

那孩子死了,当时她生完,医生就说是死胎!

那是她的二儿子,是她给汉森生的儿子,可是他死了!

捂着唇痛哭流涕,女人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的回忆里。

二十几年的那次,也就是她结婚四年之后的某一天,当时丈夫外出,她趁机从家里逃出去,却不想在街上了巧遇了初恋情人雷汉森。

她跟他说她已经结婚了,也有了孩子,要他不要再纠缠,其实是她自己觉得配不上他。陪晚哲饭。

可是他不放她走,那么霸道的把她囚禁在身边,寸步不离的守着。

那时候,她也知道他结婚了,他是大人物,结婚的事情全城尽知,可她还是逃不脱他的柔情,跟她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。

不,不对,那个男人不能算是她的丈夫,他是强|奸犯,是他破坏了她和汉森的缘分。

一想起自己名义上的丈夫,女人哭红的一双泪眸里顷刻间便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,仿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般。

背着汉森的妻子,她当了小三,和汉森在一起缠绵了一个多月,直到某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,自知不能再这样下去,便带着腹中的胎儿逃离了。

哪里知道,才逃出去,就被丈夫给寻了回去。

知道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,丈夫大发雷霆,要不是不忍心,她相信他早把她大卸八块了。

丈夫一再逼问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,她死守着一张嘴,就是不说,丈夫没办法,也只能忍气吞声。

以为他会带她去打胎,没想到他却一反常态的让她生下来,说会待它视如己出,只要她安心的做他的太太,再也不逃了。

虽然有点吓到了,但为了保住汉森的骨血,她还是忍辱负重的点头同意了。

这些事情过去很久了,还是像昨日才发生的一样深深的刻在女人心里。

其实,当时孩子还离世的那会儿,她怀疑过是不是丈夫做了手脚,也跟他闹过。

可是,他抵死不承认,加上医生们也作证说孩子真的是死胎,不是他所为,她才没善罢甘休。

再后来,她再也没见过汉森,一直活在丈夫给她铸造的囚笼里。

只知道她和汉森分开大概一年后的样子,听说他和妻子俞璇喜获麟儿,当时她就心死了。

心想这也许就是天意,天意不让她这个小三|去破坏别人的家庭。

可是,她不是小三,她是汉森的挚爱,是他跟他家里选定的妻子结婚之前唯一谈过的一个女朋友。

要不是丈夫横插一杠子,他们现在会过得很幸福……

想起这些伤心事,女人就掩面哭得泣不成声,“汉森,我好想你……”

好想念他那一声情意绵绵的,“碧霞……”

这个世界上,除了已逝的父母,就只有汉森知道这个名字。

她本名叫安碧霞,现在叫安凝,是因为上高中之后,她觉得碧霞这个名字好土,就嚷着父母亲求他们帮她改了名字。

之后,父母在外地落了户,她转学过来,大家都以为她叫安凝,其实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,就叫碧霞。

汉森这个人很霸道,自打给他谈恋爱之后,不想跟别人一样叫她安凝或者凝儿,偶然的一次听她母亲唤她碧霞,他就听了去,一直这么唤她。

把思绪从回忆里抽回来,安凝不想再想那些伤心的往事了。

事已至此,她也不想去怨谁,恨谁了。

欠汉森和那个孩子的,她去了阴曹地府之后会还。

但是,欠下两个儿子的债,她必须今生了却。

所以她的余生,是为森儿和阿哲活着的。

森儿的婚事是她的心头病,阿哲的身体是最令她担心受怕的。。

这孩子,怎么就那么命苦,得了这么个病……

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发现时间还早,才七点多,安凝随即起身,准备回房去把给阿哲钩的一双毛线拖鞋钩完。

阿哲这孩子性格温和,爱笑,又孝顺,不像森儿那么扭捏,他爱穿她织的毛衣,爱穿她钩的拖鞋,说比买的热乎。

回房之后,抱着针线篓来到床边的沙发前坐下,安凝戴上老花镜准备开工,不想,拿起钩针的时候,突然发现主要的一种毛线没有了。

她顿时拍拍脑子,暗骂自己记性真差。

昨天就说今天去买的,怎么就给忘了呢。

想放下东西睡吧,可是又睡不着,还这么早。

于是,安凝看了看时间,决定出去买线团。

反正她经常光顾的那家毛线店,要很晚才关门,而且离家不远,她决定会买回来算了,免得明儿又给忘了。

去儿子阿哲房门口跟他打了声招呼,说自己出去走走,儿子嘱咐她慢点儿,安凝换了身黑色羽绒服,戴了帽子和手套,穿上靴子就出门了。

这边,雷曜扶着墙壁,站在玄关前换着鞋子,儿子小哲林也穿着雪地靴,父子俩准备出去买毛线。

不远处的沙发上,傅岚烟指着手里织到一半却没线了的毛衣嘱咐丈夫道,“老公,我说的是玫红色哦,就是这种玫红色的毛线,你别买错了哈,早点回来。回来的时候记得带几个烤番薯!”

换好鞋子,俯身将儿子抱进怀里,雷曜冲妻子笑道,“知道了,我亲爱的老婆大人!”

“你这丫头真是的,明天去买不可以吗,非要曜儿这会儿去。外面那么冷不说,下雪路也不好走。”和女儿还有新来的保姆吴嫂一起看着电视的傅启胜,不免数落起了说风就是雨的女儿。

傅岚烟放下手里的毛衣,俏皮的冲父亲吐了吐舌头,“哎哟,爸,开车很快的,再说了,我这织的正尽兴,突然让我停下来,我会手痒啦。”

傅启胜好笑的看着女儿,无语的直摇头,“什么歪理。”

眼瞅着父女俩又掐上了,雷曜没辙的笑笑,抱着哲林准备出门,“没事啦,爸,正好刚吃完饭,我带哲林出去溜达一圈也挺好的。对了爸,您有没有要买的东西,我一并捎回来。”

“我没什么要买的,你快去快去。路上注意安全,小心点儿开。”傅启胜连连摆手,不放心的嘱咐了女婿几句。

“我知道的爸!”雷曜点头,满含感激的冲岳父笑道。

“我们走了哈!”说着,雷曜就抱着儿子哲林出了门,并把大门带上了。

一家很有名的毛线店里,不少中年妇女亦或是是年轻少妇都在挑着自己想要的毛线。

这是一家自选超市性质的店面,只要自己拿个篮子,选好喜欢的毛线去门口付账就可以了。

安凝想要的一种毛线放的很高,她踮着脚够着手臂还是拿不到。

正当她想放弃,准备找导购过来帮忙的时候,一双大掌突然出现在她眼底,帮她把她想要的毛线取下来装进了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雷曜,“阿姨,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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